“宁行深,你别逼我揍你”“珩儿,你何苦同他斤斤计较”“婚礼你还去不去了!”祝雅珩实在看不下去,出声打断眼前男子实属不正常的行为。本以为此举能让男子回回神儿,却不料,男子的一句话,让祝雅珩也恍了神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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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又在犯花痴了”,正喝着茶的女子瞥见对座男子一脸猥琐的模样,无奈叹气,欲做不熟状。怎奈男子想的入神,本来清冷俊朗的脸上竟还泛着点点红晕。
“荞儿,你也跟着大夫过去。”管家随即补充道。
多年之后,宁其琛再次回想起和祝雅珩相遇那天,脸上依旧能冒出许多粉红泡泡......
事儿都是好事,祝雅珩也由衷为自己的父亲和哥哥感到骄傲。只是,她对于这所谓的宴会实在提不起兴趣,变着法的找借口。哥哥祝鸣谦对于这个妹妹有求必应,宠的不像话。想着妹妹所言不无道理,便也松了口,承诺只要自家老头发话,她便可自由。只不过,这位大名鼎鼎的祝将军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主。尤其是自家女儿的歪心思,他一抓一个准。哪有世家小姐年遇十五还不为将来做考量的。于是说什么也要带着受着重伤将愈未愈的小刺头去找找婆家。
“哥,我非去不可吗?”被围在梳妆台前的少女做着最后的挣扎。
“知道了知道了,头发已经在荞儿手里了。”祝雅珩无奈。
......
“婚礼你还去不去了!”祝雅珩实在看不下去,出声打断眼前男子实属不正常的行为。本以为此举能让男子回回神儿,却不料,男子的一句话,让祝雅珩也恍了神。
也不怪老头子心狠。祝雅珩是在祝鸣谦三岁时出生的,彼时祝家夫人身体已然不好,生下祝雅珩后,祝夫人的身体更是一日不如一日。最后的心愿就是盼着一大家子能健康平安,儿子能有个好媳妇,女儿还能有个好婆家。前边的祝老头倒是还能做到七八分,至于后者,祝鸣谦他是不担心的。男子嘛大有可为,不在乎一时儿女情长,更何况自己儿子同自己一样一表人才,玉树临风,还怕找不到合适的。这女儿,就比较让他头疼了。因着从小身体不好,便送去依山傍水的外祖家修养,顺带让一肚子墨水的岳父好好培养一下自家闺女。想着近朱者赤,小珩儿虽不必非要像个大家闺秀,但总不至于什么都不懂。结果他每次收到岳父信笺,里面对他女儿的描述不是上房揭瓦,就是追鸡逗狗,甚至将学堂的老夫子都气的三天没去上课。空有一副承了其母九分颜色的皮囊,干的都不是闺阁女子该做的事。因此,祝将军对于女儿的婚姻大事操碎了心。眼下有此良机,还不好好把握。这要是违了夫人的志,百年之后哪还有脸面去见她。
突然,梅竹苑大门大开,涌进一群人,他们脸上或焦急或悲伤。荞儿正欲阻止他们往里闯,但定睛一瞧,走在最前的是大少爷,他正满脸担忧的盯着怀中的人,视线再往下移,怀中人面色苍白如纸,毫无生气,一袭白衣有点点红迹,左胸处更是红的让人触目惊心。来不及反应,荞儿便被一同进来的管家指示去请大夫。或许是一切都来的太突然,荞儿在向外跑去的过程中被门槛绊了一跤,起身时撑在地上的手沾满了血色。荞儿也只得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划破了手,往身上随便一抹便接着向院外跑去。
身后的荞儿,看着趴在桌上无精打采的祝雅珩,不禁觉得心疼又好笑,但更多的是放下了那颗悬着多日的心。眼前人终于生动鲜活,能说能闹,对于荞儿而言已是世间大幸。
于是荞儿便见到了梅竹苑主人的第一面。那人像瓷娃娃一般躺在床上,白皙的皮肤上没有一点血色,连呼吸都很微弱。荞儿的心不禁揪了一下。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,看着自己并无伤口却残存着血迹的手,又看着自己身上留下的印记,再看向眼前的人,一股恐惧涌上心头。
景盛元年
三月前,正是春暖花开的好时节,府内上下按照往年一般打扫庭院,送冬迎春。荞儿也一如往昔打扫着从未有人住过的梅竹苑。这是将军府大小姐的住所,可大小姐出生之后便送去了江南洛家,听说那里风景秀丽,养出来的人一个赛一个的水灵。荞儿边打扫边想:小姐如今一定也是一个美人。
“珩儿,若那日你并未和我搭话,现在的你我又将是何种境遇?”
管家正要回答,便从房间外步入了一个身影,身后还有一个女孩喊着“大夫到了,大夫到了。”正是荞儿。
是年,东盛大将祝世昌率领以骁勇出名的祝家军大败邻国北华,恰逢东盛的第五任皇帝华璟骐登基不久,于是新皇在祝家军凯旋三日后宴请一众功臣,大赦天下,并特许赴宴众人可带家眷入宫。
“不必拘礼,救家妹要紧。”祝鸣谦打断正欲行礼的大夫,此刻他什么都顾不得了。